梦见和死人争执 我那天晚上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，梦里我在和一个死去的人争执，这个死人我不认识，但他似乎对我的争论非常有信心，一副我一定要把我说服的架势。我们谈的，是一些和生死有关的哲学问题，在那个梦境里我们互相扯着嗓子讲，但都没有把对方说服。我并不记得我们到底谈了什么，但是我还非常清晰地记得这个梦的感觉：我感到非常挫败和失落，因为我自认为我在命题上是正确的，而对方则形象地比喻，“你的思维仅仅像一个关着自己的狗屋，狗屋里永远少了东西。” 这个梦梦完之后，我清晰地认识到这个梦所试图表达的东西，就是生与死之间的疙瘩。人们对于生与死的绝对定义，似乎永远无法给出完美答案。 和死人争辩，或许是另一种形式的时间旅行。克雷茨曼的电影《时空罪恶》，里面男主角和父亲的幽灵谈话，就有这样一个奇怪的梗头，我们该如何在时空的影响下，保持意识的连续性，永远维持一个人在世间的存在感？ 当然，追求永恒性，是一种很有价值的精神状态。但如果我们真的能够保持超越生死的意识连续性，那岂不是很麻烦？换句话说，死亡如果真的是人类进化的一个必然路线，进化得越“好”，死亡可能不再是一个负面因素，骨灰，不过是一种个人体征的转变，和生命的延续必然不再“面对”。从这个角度看，死亡也许保有更多正向的可能性。 最近一段时间我常常在空闲时思考这样一个问题：如果生命像是一场旅程，那么我们是否能够选择旅程的路线，或者说，我们的旅程是否是确定的？然而我之所以能够思考，生命是否能够由自己的意志因素创造出更多可能性，是因为我知道，在这个“游戏”中，我们不是一座孤独的岛屿。我身边有七十亿个好奇宝宝一样的人，或者说，或者，我们每个人也许就是一个，一个，从这片大海洋中走出来的人。 对于死亡我相信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反应，但我想相信的是，无论我们如何看待它，这个和我们息息相关的问题，应该是一个值得思考和探讨的问题。